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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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自從公開將成為小鳥游事務所旗下的藝人之後，日子就變得忙碌起來。吉野已經回歸將棋社，綾音也投入到音樂部的排練之中。周末她依舊會和幸村一起去金井綜合病院，除此之外還得時不時被召喚到小鳥游事務所，為出道做準備。
估計是春小姐說了這個消息，上次她去醫院的時候，以芽衣為首的幾個活潑點的孩子吵著要聽她唱歌，就連早裏奈都在一旁用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期待地望著她。綾音沒辦法，只好順路回了趟家。
“怎麽回來了？”跡部聽見敲門聲，本以為是管家，見到來人時挑了挑眉。
綾音笑：“想你了不行嗎。”
“哼。”跡部冷冷地嗤了一聲，眼裏卻是張揚的笑意。
兄妹倆簡單聊了幾句，看時間差不多，綾音提出自己該回去了，她謝絕了管家送自己回去的好意，卻沒想到在自家前院裏迎面撞上一個暫時還不知道怎麽面對的人。
微風拂過他微卷的發絲，少年沈沈的目光讓她心虛地躲開視線。
“好久不見，忍足前輩。”綾音主動打破沈默，努力露出一個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般的微笑。
之前和他鬧得不歡而散，不，應該是自己應激反應之後，她回去冷靜地想過了，再加上有幸村的開導，便愈發覺得自己無理取鬧起來。綾音自知理虧，整個人柔軟地像只貓兒。
忍足瞇了瞇眼睛，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丫頭在裝無辜這方面好像有連她本人都不自知的天賦。
“冷靜下來了？”
綾音無地自容，胡亂點點頭：“那個，上次是我太沖動了，希望忍足前輩不要放在心上。”
“我不會真的責怪你的。”他的聲音柔和，卻步步緊逼，盯著女孩的眼睛，“任何時候都不會。”
綾音一怔，明白忍足是指那件事，垂眸道：“是我自己沒辦法原諒自己，我不過了自己心裏這一關。”
忍足停下腳步：“我知道的，所以我會等，等你的心重新向我敞開。”
我的心……綾音撫上胸口，卻摸到一個涼涼的東西，低頭一看，是幸村送的項鏈。
忍足順著少女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根項鏈，他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繼續說道：“小葵之前也讓你受了委屈，我代她向你道歉，”他頭痛地捏了捏眉心，“這孩子最近好像變了很多……”
綾音的思緒被打斷，擡起頭來看他：“我知道‘人是不會變的’‘希望美好永遠都不會消失’這種話是童話裏才存在的，但是我相信小葵還是那個小葵，她沒有變，她只是暫時和我們分開了，也許下一個分岔路口又會相遇，不是嗎？”
少女堅定溫柔的目光撫平了忍足內心的煩躁，他笑道：“嗯，一定會再次相遇的。”目光落在綾音身後那個大大的吉他盒上，他由衷地喜悅道，“能看見你能重新唱歌，我真的很開心。”
綾音回以坦誠的目光：“我也沒想到，我本來打算放棄音樂的，”想到那個讓自己下定決心重拾夢想的人，綾音的眼裏滿是笑意，柔聲道，“但現在我覺得很幸福，如果能讓小葵也回想起我們以前的時光就好了……”
少女淺笑嫣然的樣子像是被打上了一層柔光，忍足怔住，喃喃道：“是啊，如果那樣就好了……”
……
“想什麽呢，那麽開心？”
綾音回過神來，發現幸村正饒有興趣地看著自己，羞赧地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沒什麽……”
“是嗎，”幸村勾起嘴角，“我還以為你還在為剛才小朋友們的誇獎開心。”
雖然是很開心沒錯，但她才沒那麽幼稚好不好……綾音不服氣，反駁道：“我在想最近的事情啦，總覺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呢。”
一切都在恢覆正軌，如果能和小葵重歸於好的話，那她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少女一臉滿足的樣子像一只吃飽喝足的小貓，讓幸村忍不住升起逗弄的心思：“生活就像男人一樣，上一秒還在耳鬢廝磨說喜歡你，下一秒就可能瞬息萬變翻臉不認人，不要對他抱太大的希望比較好哦。”
綾音憤憤地說：“男人不一定可信，但是生活是可以靠努力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的，”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笑瞇瞇的少年，嘟囔道，“再說了幸村前輩不也是男人嗎，有你這樣說自己不可靠的嘛……”
幸村像是驚訝一般“欸”了一聲：“沒想到我在綾音心裏的可信度還挺高的，我很開心哦~”
雖然但是，這話她好像無法反駁！
綾音加快了整理藥品的速度，扭過頭去：“幸村前輩壞，我不和你說話了。”
“生氣啦？”戳戳。綾音不理他。
“真的生氣啦？”再戳戳。
少年聲音裏帶著濃濃的笑意：“那綾音就把剛才開心的事情分享一下吧，這樣你我都能開心。”
綾音不可置信地轉過頭：這人怎麽八百個心眼子，轉了一大圈就為了套我的話是吧？
幸村加碼：“作為情報費，我也會分享一件關於我的事情。”
聽起來她也不虧。綾音把上午回家遇到忍足侑士的事情挑重點講了講，當然略去了忍足疑似告白的話語。
“綾音和冰帝的忍足侑士好像很熟呢。”
幸村笑意依然，但她怎麽莫名有種惡寒。
綾音縮了縮脖子，含糊道：“算是吧……”畢竟是互相喜歡過的關系。忍足說願意等她，但是她的愛意，好像已經變得模糊了……
少女怔楞出神，沒註意到幸村的眼神變得更深。
見他不說話，綾音學他的樣子戳了戳他的肩膀：“怎麽不說話了？”
視線落在肩頭蔥白的指尖，順延著直到看見少女清澈的雙眼：“忍足喜歡你。”是陳述句。
“不是！那個，沒有……”綾音一下子變得慌亂，眼神飄移不敢看他。
可是這次幸村卻不打算放過她，步步緊逼，沈聲道：“你也喜歡他嗎？”
少女支支吾吾，一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的樣子讓幸村本來就懸著的心如墜冰窟。他終究是無法否認自己是在意的，在意她的過去，在意她喜歡過誰，現在又中意誰。同為男人，忍足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個眼神，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是他看不透綾音，或者說，在喜歡的人面前，饒是神之子的他也不過是個普通人。他不敢賭，因為賭輸的代價就是失去她一輩子。
少年的眼神隱忍又殷切，像是風雨欲來一般醞釀了濃濃的墨色。良久，他終於看見少女垂著的羽睫顫了顫，櫻唇輕啟：“喜歡過的。”
海藍色的眸子中波浪起伏，綾音也不知道怎麽描述自己的感情：“但是現在，好像還是喜歡，但是又不夠喜歡了……”
“我這樣會不會很不好？”
少女的眸子裏閃爍著不安，幸村第一時間安撫她的情緒：“人是會變的，人和人之間的感情也是會變的。有時候你覺得突然，那一定是有什麽東西在你沒有察覺到的時候慢慢發生了改變，等到察覺的時候你才會覺得一切那麽突然。你現在就處在中間階段，這很正常。”
“是嗎……”可是她有時候真的很不喜歡變化，一切都像以前那樣不好嗎？為什麽曾經的快樂都非要消失？為什麽最開始的人不能陪自己走到最後？
幸村笑得柔和，輕聲道：“變化也挺好的，正是因為變化，你才會來到立海大不是嗎？”
綾音垂眸，聲音變得微不可聞：“可是我總有一天會離開……超研部和音樂部的前輩馬上就要畢業了，”她越說越激動，最後帶上了一點哭腔，“別說兩年後，就是一年後，網球部的人就要離開大半！”
“俗話說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既然有相遇就一定有分別，有一些分別是註定的，但是綾音，”幸村俯下身，定定地註視著她的眼睛，“事在人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我最大的誠意，有些緣分，我偏要牢牢抓在手中。”
被他堅定的眸子註視著，綾音這才覺得自己失態，強制自己冷靜下來：“對不起，我又在說這種幼稚的話了。我明明很想擺脫對哥哥的依賴，成為一個獨立的大人，但又總是說這些幻想一成不變的胡話，這樣的我是不是很矛盾。”
“成為那樣的大人有什麽好的，”幸村笑，“要我說，努力成為一個能保護自己童真幻想的大人才是最了不起的。”
“千帆過盡看透紅塵固然活得輕松，但是那樣的生活太乏味太無聊。有想要做的事情就立馬去做，有夢想就狠狠去追。”
這一刻，綾音仿佛在這個溫潤如玉的少年身上看見了他在球場上君臨天下的樣子。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太有說服力了，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人，毫不猶豫地打破自己固有的印象派繪畫模式，為了三連霸的夢想比任何人都更加嚴苛對待自己，即使剛做完手術也要憑著超乎常人的信念在短短半年內重新站上球場。
綾音深深地看著眼前的少年，而少年也在她的目光裏，帶著從容的笑意，緩緩道：“有喜歡的人，就要讓她也喜歡上自己，不惜一切代價留在身邊，除非生死，絕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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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公開將成為小鳥游事務所旗下的藝人之後，日子就變得忙碌起來。吉野已經回歸將棋社，綾音也投入到音樂部的排練之中。周末她依舊會和幸村一起去金井綜合病院，除此之外還得時不時被召喚到小鳥游事務所，為出道做準備。
估計是春小姐說了這個消息，上次她去醫院的時候，以芽衣為首的幾個活潑點的孩子吵著要聽她唱歌，就連早裏奈都在一旁用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期待地望著她。綾音沒辦法，只好順路回了趟家。
“怎麽回來了？”跡部聽見敲門聲，本以為是管家，見到來人時挑了挑眉。
綾音笑：“想你了不行嗎。”
“哼。”跡部冷冷地嗤了一聲，眼裏卻是張揚的笑意。
兄妹倆簡單聊了幾句，看時間差不多，綾音提出自己該回去了，她謝絕了管家送自己回去的好意，卻沒想到在自家前院裏迎面撞上一個暫時還不知道怎麽面對的人。
微風拂過他微卷的發絲，少年沈沈的目光讓她心虛地躲開視線。
“好久不見，忍足前輩。”綾音主動打破沈默，努力露出一個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般的微笑。
之前和他鬧得不歡而散，不，應該是自己應激反應之後，她回去冷靜地想過了，再加上有幸村的開導，便愈發覺得自己無理取鬧起來。綾音自知理虧，整個人柔軟地像只貓兒。
忍足瞇了瞇眼睛，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丫頭在裝無辜這方面好像有連她本人都不自知的天賦。
“冷靜下來了？”
綾音無地自容，胡亂點點頭：“那個，上次是我太沖動了，希望忍足前輩不要放在心上。”
“我不會真的責怪你的。”他的聲音柔和，卻步步緊逼，盯著女孩的眼睛，“任何時候都不會。”
綾音一怔，明白忍足是指那件事，垂眸道：“是我自己沒辦法原諒自己，我不過了自己心裏這一關。”
忍足停下腳步：“我知道的，所以我會等，等你的心重新向我敞開。”
我的心……綾音撫上胸口，卻摸到一個涼涼的東西，低頭一看，是幸村送的項鏈。
忍足順著少女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根項鏈，他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繼續說道：“小葵之前也讓你受了委屈，我代她向你道歉，”他頭痛地捏了捏眉心，“這孩子最近好像變了很多……”
綾音的思緒被打斷，擡起頭來看他：“我知道‘人是不會變的’‘希望美好永遠都不會消失’這種話是童話裏才存在的，但是我相信小葵還是那個小葵，她沒有變，她只是暫時和我們分開了，也許下一個分岔路口又會相遇，不是嗎？”
少女堅定溫柔的目光撫平了忍足內心的煩躁，他笑道：“嗯，一定會再次相遇的。”目光落在綾音身後那個大大的吉他盒上，他由衷地喜悅道，“能看見你能重新唱歌，我真的很開心。”
綾音回以坦誠的目光：“我也沒想到，我本來打算放棄音樂的，”想到那個讓自己下定決心重拾夢想的人，綾音的眼裏滿是笑意，柔聲道，“但現在我覺得很幸福，如果能讓小葵也回想起我們以前的時光就好了……”
少女淺笑嫣然的樣子像是被打上了一層柔光，忍足怔住，喃喃道：“是啊，如果那樣就好了……”
……
“想什麽呢，那麽開心？”
綾音回過神來，發現幸村正饒有興趣地看著自己，羞赧地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沒什麽……”
“是嗎，”幸村勾起嘴角，“我還以為你還在為剛才小朋友們的誇獎開心。”
雖然是很開心沒錯，但她才沒那麽幼稚好不好……綾音不服氣，反駁道：“我在想最近的事情啦，總覺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呢。”
一切都在恢覆正軌，如果能和小葵重歸於好的話，那她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少女一臉滿足的樣子像一只吃飽喝足的小貓，讓幸村忍不住升起逗弄的心思：“生活就像男人一樣，上一秒還在耳鬢廝磨說喜歡你，下一秒就可能瞬息萬變翻臉不認人，不要對他抱太大的希望比較好哦。”
綾音憤憤地說：“男人不一定可信，但是生活是可以靠努力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的，”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笑瞇瞇的少年，嘟囔道，“再說了幸村前輩不也是男人嗎，有你這樣說自己不可靠的嘛……”
幸村像是驚訝一般“欸”了一聲：“沒想到我在綾音心裏的可信度還挺高的，我很開心哦~”
雖然但是，這話她好像無法反駁！
綾音加快了整理藥品的速度，扭過頭去：“幸村前輩壞，我不和你說話了。”
“生氣啦？”戳戳。綾音不理他。
“真的生氣啦？”再戳戳。
少年聲音裏帶著濃濃的笑意：“那綾音就把剛才開心的事情分享一下吧，這樣你我都能開心。”
綾音不可置信地轉過頭：這人怎麽八百個心眼子，轉了一大圈就為了套我的話是吧？
幸村加碼：“作為情報費，我也會分享一件關於我的事情。”
聽起來她也不虧。綾音把上午回家遇到忍足侑士的事情挑重點講了講，當然略去了忍足疑似告白的話語。
“綾音和冰帝的忍足侑士好像很熟呢。”
幸村笑意依然，但她怎麽莫名有種惡寒。
綾音縮了縮脖子，含糊道：“算是吧……”畢竟是互相喜歡過的關系。忍足說願意等她，但是她的愛意，好像已經變得模糊了……
少女怔楞出神，沒註意到幸村的眼神變得更深。
見他不說話，綾音學他的樣子戳了戳他的肩膀：“怎麽不說話了？”
視線落在肩頭蔥白的指尖，順延著直到看見少女清澈的雙眼：“忍足喜歡你。”是陳述句。
“不是！那個，沒有……”綾音一下子變得慌亂，眼神飄移不敢看他。
可是這次幸村卻不打算放過她，步步緊逼，沈聲道：“你也喜歡他嗎？”
少女支支吾吾，一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的樣子讓幸村本來就懸著的心如墜冰窟。他終究是無法否認自己是在意的，在意她的過去，在意她喜歡過誰，現在又中意誰。同為男人，忍足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個眼神，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是他看不透綾音，或者說，在喜歡的人面前，饒是神之子的他也不過是個普通人。他不敢賭，因為賭輸的代價就是失去她一輩子。
少年的眼神隱忍又殷切，像是風雨欲來一般醞釀了濃濃的墨色。良久，他終於看見少女垂著的羽睫顫了顫，櫻唇輕啟：“喜歡過的。”
海藍色的眸子中波浪起伏，綾音也不知道怎麽描述自己的感情：“但是現在，好像還是喜歡，但是又不夠喜歡了……”
“我這樣會不會很不好？”
少女的眸子裏閃爍著不安，幸村第一時間安撫她的情緒：“人是會變的，人和人之間的感情也是會變的。有時候你覺得突然，那一定是有什麽東西在你沒有察覺到的時候慢慢發生了改變，等到察覺的時候你才會覺得一切那麽突然。你現在就處在中間階段，這很正常。”
“是嗎……”可是她有時候真的很不喜歡變化，一切都像以前那樣不好嗎？為什麽曾經的快樂都非要消失？為什麽最開始的人不能陪自己走到最後？
幸村笑得柔和，輕聲道：“變化也挺好的，正是因為變化，你才會來到立海大不是嗎？”
綾音垂眸，聲音變得微不可聞：“可是我總有一天會離開……超研部和音樂部的前輩馬上就要畢業了，”她越說越激動，最後帶上了一點哭腔，“別說兩年後，就是一年後，網球部的人就要離開大半！”
“俗話說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既然有相遇就一定有分別，有一些分別是註定的，但是綾音，”幸村俯下身，定定地註視著她的眼睛，“事在人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我最大的誠意，有些緣分，我偏要牢牢抓在手中。”
被他堅定的眸子註視著，綾音這才覺得自己失態，強制自己冷靜下來：“對不起，我又在說這種幼稚的話了。我明明很想擺脫對哥哥的依賴，成為一個獨立的大人，但又總是說這些幻想一成不變的胡話，這樣的我是不是很矛盾。”
“成為那樣的大人有什麽好的，”幸村笑，“要我說，努力成為一個能保護自己童真幻想的大人才是最了不起的。”
“千帆過盡看透紅塵固然活得輕松，但是那樣的生活太乏味太無聊。有想要做的事情就立馬去做，有夢想就狠狠去追。”
這一刻，綾音仿佛在這個溫潤如玉的少年身上看見了他在球場上君臨天下的樣子。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太有說服力了，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人，毫不猶豫地打破自己固有的印象派繪畫模式，為了三連霸的夢想比任何人都更加嚴苛對待自己，即使剛做完手術也要憑著超乎常人的信念在短短半年內重新站上球場。
綾音深深地看著眼前的少年，而少年也在她的目光裏，帶著從容的笑意，緩緩道：“有喜歡的人，就要讓她也喜歡上自己，不惜一切代價留在身邊，除非生死，絕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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